學習佛法是為了讓我們了悟真理,但要能夠悟道,還是要先靠自己修行。經由修行,我們將能度過各種艱難、痛苦和懷疑,而這些艱難和痛苦,即成為我們最偉大的老師。 經由到這些的艱苦,我們認知到自己的局限性而學習到謙恭;覺察到從習氣和舊有框架中跳脫出來的內在力量和無畏;也領略到修行開展出真正自心自由的廣闊無限。
我們不能用表象來評判行為。 行為的價值取決於內在的態度。 驚人的利他行為可能出自於自我本位的動機——例如期望被人感謝,在來世享受業果——完全和心地善良無關。 如此的動機貶損了行為的功德。
修行的本質並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,它的實質就是反覆深入我們的心相續,並且改變它,否則,這個寶貴的人身會被浪費,你用一生的時間追逐自己的念頭,執著它所創造的輪迴,實際上,就是在夢幻中迷失自己而不自覺。
如果在他一邊站著一個人,拿著檀香扇子幫他搧風,另一邊站著一個人拿斧頭準備砍他,他不會較高興有人幫他搧扇子,也不會更恐懼有人要砍他。這樣的人,所有的迷惑都已消失貽盡。 不管任何狀況,不論有利或有害,都會讓他在道路上有所進步。
美麗之國如幻夢,對此執著實無義。 內在惱敵若未伏,外在敵鬥永不息。
珍貴密法《伏藏文武百尊儀軌》法本漢化緣起
心猶如相續的河流,假如你無法運用你的修持來把握它的每個當下,你做的持咒、觀想、念誦、禪修,乃至談吐高超的見地、顯現高超行為,都是在浪費時間。修行本質是反复深入心相續並改變它;否則寶貴人身會被浪費,你用一生時間追逐念頭,執著它所創造輪迴,實際上就是在夢幻中迷失自己而不自覺。
輪迴和涅槃的一切現像都是自心的投射,連觀世音菩薩也是。將所有的修行融合這一,安住在空、有不二的狀態中。
佛法修行應該可以引領我們,不論是在禪定中,或者禪定之外,同樣保持恆常的覺性。這是所有心靈開示的精要;沒有這個,不論我們念誦多少咒語和祈請文,不論做多少的大禮拜和繞塔,只要我們的心是散亂的,那一切對去除難解的情緒絲毫沒有幫助。永遠不要忘記這最重要的一點。
幸虧,你才能擁有殊勝人身。若不是因為她,誰曉得你是否能夠獲得人身?因此,你應該非常感謝母親。 如果你想的不只是今生,而是無數的前世,你就會了解到,所有眾生都曾是自己的母親,都曾像今生的母親一樣照顧你。
一旦降伏了瞋恨,你將發現外在世界不再有任何仇敵。而如果你持續讓瞋恨為所欲為,努力去克服外在的敵人,你將發現,不論擊敗多少敵人,總會有更多敵人取而代之。即使你能夠征服宇宙中的所有眾生;你的瞋恨也只會更加強盛。 放縱瞋恨,你將永遠無法適當地處理瞋恨。
行菩薩行取決於心,而非顯露於外的行動。 真正的慷慨是沒有執著,真正的戒律是沒有貪欲,真正的忍辱是沒有嗔恨。
行為的價值取決於內在的態度,驚人的利他行為可能出自於“自我”本位的動機,例如期望被人感謝,在來世享受業果,完全和心地善良無關。 如此的動機貶損了行為的功德。
每一個困難和障礙,事實上都是一種隱藏的祝福,都是上天的厚遏。 就像污泥對蓮花而言,並不是詛咒,而是祝福;就像繭對蝴蝶而言,並不是阻力,而是助力。
不論生起什麼困境,不要老是想著困境,乃是把困境用於修道的方法。老是想著困境,只會讓你的念頭激增。 心胸狹窄擁擠的人,被充滿痛苦、執著與嗔恨的人生所困擾。 心靈輕安的人永遠不會失去快樂。
不要延伸過去之念或迎接未來之念,住在當下的明覺中,否則妄念的連續是永無止境的。如同智慧尊貴的賈瑟托美所說的:“所有這些所謂的悲喜,就像水上圖畫般,何需追逐它們呢?若你非要思索事情不可,那就思惟聚者必散,或者必滅吧。
是心讓我們在輪迴裡流轉;是心不斷地產生貪嗔五毒;心須為遍布三界的妄念負責。與其讓這個愛惹麻煩的猴子心性恣意地糟蹋我們,不如持續細察自己過失,只要惡念一生起,就採取適當方法對治它。 舉例說,增長無私對治貪愛;增長慈愛對治嗔恨;思惟十二因緣如何造成輪迴對治愚癡。 善行關鍵是修心。
不執著地讓一切自然地發生吧,這樣你便可以將這些事物以為道用。
有人沒有任何真實的親身體驗,也能夠滔滔不絕地談論佛法。即使他們舌燦蓮花,五毒之火卻時時刻刻在他們內心燃燒。 任何一個要去教導他人的人。首先必須擁有完整而透徹的法教基礎。 一根結實燈芯的穩定火焰,可以點燃一百盞酥油燈,而一根細燈芯的微弱火光,甚至無法讓自己持續燃亮。
不要將任何事物視為過失,不要將任何事物視為美德。 要遠離希望、恐懼與疑惑,要訓練自己讓暫時的體驗自然地生起、自然地解脫,如此,一切體驗都會成為修行的增上緣。
應絕對的質樸、完全赤裸之心,開放我們自己。 這就是強大卻又平凡的“修持”——剝下自我保護的面具。
六道輪迴和涅槃的一切現像都像彩虹一般的現起,而跟彩虹一樣,他們並無具體實存。
保持這種單純的狀態。如果遇見快樂、成功、繁榮,或者其它有利的條件,把他們視為夢和幻象,不要執著於它們。 如果患上疾病、被人毀謗、權益被剝奪,或者遭受其它身體上或心理上的這麼,不要灰心,反而要重新燃起慈悲心,發願因著自己的痛苦,願所有眾生的痛苦能夠燒盡。 不管什麼狀況生起,勿喜勿悲,在不可動搖的寧靜中保持自由、安適。
無始以來,每一個無盡生命都有父母。所以說,每一個眾生都曾經是我們的母親或父親。 每當想到這些曾經是我們父母的眾生,長久以來,無助的在輪迴中流蕩,就像是迷了路的盲人一樣,我們不得不對他們生起極大的慈悲,但是光有慈悲是不夠的,他們需要實際的幫助。但是只要我們的心還深陷於執著的束縛,就算給他們食物、衣服、錢,或者單純的善意,最多也只能帶給他們一種暫時而有限的快樂。 因此,我們必須尋找一種方式,讓他們能夠完全從痛苦中解脫。 而唯一的方式,就是踏上心靈之道,先轉化自己,然後我們才有能力轉化他人。
慈悲應該是對所有的眾生都沒有偏見,不去分辨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敵人。而且應該在心中持續保持這種慈悲,以作出正面的舉動。即使是獻出一朵花,或者念誦一個咒語,都應該加上一種希望,願所有眾生,沒有例外的,都能夠得到利益。
過去時代偉大的老師們認為,最珍貴的開示就是智慧與慈悲的無二無別。他們培養慈悲喜捨四無量心,而由這四無量心中,幫助他人的能力,就會毫不費力的自然現起。 因著對所有眾生慈悲的動機,我們應該在心中堅定的發願,為利益一切眾生而證悟。沒有這個發心,我們的慈悲,只不過是真正慈悲的仿製品。 據說:“祈願他人快樂――即使是想危害我們的人――是完全快樂的泉源。” 當我們最後到達這個境界時,對所有眾生的慈悲就會自然現起,完全無需造作。
當我們下坡的時候,讓我們想:「願我能去下三道解放眾生。」
非常重要的一點是:我們必須全力專注去完成眾生成佛的承諾,知道我們清楚的看到,平凡生命中的一切活動是多麼了無意義且充滿無謂的困擾。眾生在這艱困時代中退化的狀況,不免令我們撼動而悲傷,而在心中生起一種強烈的決心,要從娑婆世界中解脫出來。 如果這樣的態度真正生根,大乘佛法的功德和成就絕對會從中生長。 但是,如果從娑婆世界解脫的真實決心,沒有深深種植我心,我們的佛法修行,就沒有辦法真正完整地發展。
當我們看到快樂的時候,讓我們想:「願一切眾生達到成佛至樂。」
當我們看到痛苦的時候,讓我們想:「願所有眾生之痛苦平息。」
當我們起床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均得佛身。」
當我們開一扇門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打開通往解脫城之門。」
我們執著於自己的程度,讓我們幾乎從來不去想他人的福祗――事實上,我們對他人的興趣不比老虎對吃草的興趣大。這和菩薩的觀點完全相反。自我事實上不過是一個意念的塑造,當我們瞭解到,所執著的對象,以及能執著的心,都是空的,我們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他人和我們自己沒有什麼兩樣。我們通常照顧自己所費的心思,就是菩薩照顧他人所費的心思。菩薩如果認為投身地獄的火海可以幫助眾生,他就會毫無猶豫的這麼去做,就像是天鵝飛入涼爽的湖泊一樣。
任何時候,我們都應一而再地為所有眾生的利益,許下廣大的願望。 當我們睡覺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達到究竟之境。」
當我們醒來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醒覺於證悟之境。」
當我們穿衣服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都知恥而謙虛。」
當我們點火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所有眾生燒盡妄念之薪柴。」
當我們吃飯的時候,我們應該想:「願一切眾生食用禪定之糧。」
心將經驗分為主體和客體。 心先認同主體「我」,然後認同「我的」這個概念,然後開始執著「我的身體」、「我的心」,以及「我的名字」。 當我們對這三種概念的執著愈來愈強烈,我們愈來愈只會全心關注自己的福祗。 我們對於舒適的追尋,我們無法忍受生命中令人厭煩的狀況,我們全神貫注在享樂和痛苦、財富和貧困、名氣和平凡、稱贊和指責,全部都是因為「我」這個概念。
所有生命都希望快樂,不希望痛苦。我和他人之間的重大差別就是在數量上――我只有一個人,而他人無數。所以說,跟無量其它眾生的快樂和痛苦相比,我個人的快樂和痛苦是完全微不足道的。 真正重要的是其它眾生快樂還是痛苦。這就是決心達成證悟的根基。我們應該希望他人快樂,而不是我們自己,尤其應該希望那些我們認為是敵人,以及對我們不好的能夠快樂。不然的話,空談慈悲有什麼用?
生、老、病、死是一條沒有橋樑或淺灘的河流,你們把船準備好了嗎?
六道眾生都曾如父母般愛護你,你們應該對他們生起愛與慈悲。
如果你們虛度此生,空手離開世間,那麼在未來,人身將非常難尋。